蝶衣承受了太多，他那樣愛著段小樓，可段小樓和菊仙在一起了，他也不想喜歡一個男人，可在戲班子里種種教訓，因為夜奔，從小他師哥最疼他，他把親情當作了愛情，他也不想，在小樓喜歡上菊仙時，當小樓被抓去時，他還幾次都去救他，可小樓他有能理解什么，自刎就代表蝶衣他累了，讓他去天堂看看吧

我認為是程蝶衣心中的虞姬死了，因為那時候和段小樓唱戲的時候段小樓說的話讓他回到了現實，他自從說出了“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的時候他就認為他是女性，這就說明他的性別認知有了障礙，后來段小樓說“你本是男兒郎”的時候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真正的性別，所以他選擇了自刎。

愛而不得，現實比舞臺殘酷，數次歷經不能茍同的社會價值觀排擠，本心與社會完全脫節，已生無可戀，舞臺上的虞姬最美，美在其表，也美在其心，若是我，也會選擇這種方式結束生命。就像盜夢空間里的男主妻子，每個人內心世界的真實不同，有時夢美于現實，夢里更自由更真實更幸福!

蝶衣想以自殺來完成故事的情節。蝶衣是一個有夢想的人，他喜愛舞臺上那種熱烈生動的演出，也只有舞臺上與師哥合演“霸王別姬”時，他才能遂其心愿與師哥成為真正的一對。舞臺是蝶衣實現其夢想的地方。所以當蝶衣發覺在現實生活里，他與師哥沒有了以往那種親密的感覺時，他寧可選擇以虞姬的角色來結束他的生命，做一場真正的“霸王別姬”。

影片中典型人物霸王的角色段小樓的三次拍磚頭也很有寓意，第一次救場被師父教育下三濫；第二次在窯子里救菊仙；前二次都是把圍觀者嚇住了，暫時性的緩解了矛盾；但是到了第三次，拍磚再也沒法解決實際問題。在現實矛盾這個大板磚面前，他碰的頭破血流。前半部分的二次拍磚可以也可看出他曾經是勇敢仗義的血性男兒，但是到了第三次為什么不行了呢？因為前二次的只是外部因素矛盾，而第三次則是自己的朋友出賣了自己，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很識時務”的他批斗的時候就背叛了兄弟和妻子。

經歷了這么多，兩個人都已經變了，蝶衣知道一切也已無法回到過去，但蝶衣還是愛著師兄的，但是是曾經那個師兄，經歷了那么多事（比如文革那段菊仙就已承受不住自殺了），誰都已經看透了一部分人生，更何況在那個年代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年紀也已經大了，蝶衣的內心其實一直是非常復雜和痛苦的，或許他早就想到了自殺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數年后再次和師兄唱起霸王別姬，讓他想起了他們風光的開始，想起了曾經在一起時的美好生活，內心又想到后來這么大的轉變，無法承受，選擇在師兄（可能是他這世上唯一愛過的人）面前自殺，可能他覺得只有扮成虞姬時才能和師兄短暫的成為一對，所以自殺，他要永遠成為師兄的虞姬。

當然純屬個人觀點

心變了，不像之前一樣是唯一了，有了之前的波折，而且。。。定格在倆人最和諧的一瞬間不是也挺好么，瞬間即永恒了，再不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

段小樓最后的笑很美好（他感覺他們一起經歷時代的變革仍在一起感到美好），同時讓程蝶衣想起了從前一起的時光，而回首現在舊時代的人和事幾乎叛離而去，盡管對師兄仍有愛，但他沒有了一切，世界也是一片陌生，他又回憶起以前，他想永遠當他的角兒，他想留在就時代。人們現在都是抵制封建社會，但他卻念著封建社會的好，感覺有點像太宰治的《蟋蟀》

蘆葦曾經談過劇作上原因，陳蝶衣這個既然這么迷戀他的人生和京劇藝術，那么最后就得讓他死。
段小樓是假霸王，程蝶衣是真虞姬。蝶衣為什么要死，就像虞姬為什么要死。從劇情上來說是如此。如果跟原著小說對比的話，電影里自刎的蝶衣比起小說里最后蝶衣離小樓而去來說，自刎比較符合電影想表達的從一而終。

霸王別姬是霸王和虞姬在不同分離的過程，從‘我本身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的認知中虞姬與霸王同臺匯演霸王別姬，一個真霸王，而蝶衣也確認了自己女嬌娥的身份，一個真虞姬；隨著小樓頻頻讓人失望的舉動，逐漸真虞姬和假霸王不斷分離；在最終，小樓的一句逗弄‘我本身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讓蝶衣再一次認清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是戲中的虞姬，自己已經入戲太深無法自拔，而假霸王也因為年齡無法完成一場完美的戲，假虞姬在假霸王面前自刎，為戲做一次完美的收尾。

只因為他醒了。
他最初，小時候不能入戲，怎么唱都不對，因為不能“共情”，表演中或許技巧或許共情，把自己當作角色去體會感受。當時的小豆子體會不到“我明明是男兒郎，為什么要唱自己是女嬌娥”，所以每每唱錯，是因為不能共情的他不相信自己是虞姬，虞姬是自己。當小石頭把煙斗塞進他嘴里，他頓悟，他最信任的師哥也說他唱錯了，他就信了自己要演的是虞姬，他應該做虞姬，他就是虞姬！而這一信就是深信，使他入戲并且往后的幾十年完全入戲，更甚不能分清戲和現實生活，用劇中段小樓說的“你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也導致他以為自己就是虞姬的同時，師哥就是西楚霸王，往后的幾十年他深愛了這個男人，為他付出、赴湯蹈火，甚至認菊仙為敵。這也是為什么關師傅說段小樓成全了程蝶衣，沒有段，沒有這樣的愛和信任，程蝶衣怎么會相信角色，怎么會入戲，怎么會成名成角兒？這里也反映了蝶衣的性格，從小就倔強（小時候挨板子，師哥求饒，他咬牙死犟），到了長大他也不會妥協，心高氣傲、不識時務、也不會順應世道，自然沒有什么好果子，屢吃苦頭，幾次命懸一線。
從師哥的幫助、愛護、袒護，直到文革，段小樓為自保，反咬、污蔑蝶衣的那一刻，他漸然翻醒，他被騙了，所有人都在騙他。與其說他中間可能有接受或者不反抗菊仙了，或許因為師哥，他站在師哥角度默許了菊仙，但在段小樓為了活命污蔑蝶衣那刻起（這里不說段是“為了茍且活命”，可能那個時代彼時彼境，活下去真的很難，人都有自私的一面），蝶衣有所覺悟了，他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欺騙了，所以他也供出了菊仙的歷史老故事，他不想為師哥做什么了，不想成全他了。
直到首尾呼應，尾聲又回到兩人11年后站在劇臺中央，段小樓說“你錯了，又唱錯了”（這里我覺得是提醒他，你是你，虞姬是虞姬）。也就是這句話，剎那間，蝶衣徹底醒了，他全明白了，“我一直都是男兒郎，誤認己是女嬌娃。師哥你當年也告訴我是‘女嬌娃’。而今我終于知道，這么多年我誤會了自己，愛錯了你，而今我又如何從一而終，或許只能對程蝶衣我自己從一而終了！”所以他拿著他用自己換來的段小樓最愛的那把劍，自刎了。
可能最后一刻，他一面覺得不能完成師傅的教導：“在角色里從一而終”，但他的理解也是自己對師哥；但是他跳脫出戲來，從一而終的只是虞姬對項羽，并不是他對段小樓。他分清了，所有的反諷、嘲弄、痛苦、掙扎，終于回到現實，現實的歸處確是，程蝶衣只能對自己從一而終。
最后也是個開放結局吧，死那一刻的蝶衣，到底是找到自己要從一而終的那個人（對象、事物）了嗎？

好像小說原文是程蝶衣說：好不容易演完了。但是電影的結局是程蝶衣殺，因為愛與恨都在戲里。

可惜的張國榮，白癡自殺，優秀的人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和尊龍比比吧，他從小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自己了解自己的事情，很爭取，最終成了好萊塢國際巨星不錯啊，不會自殺呢，尊龍大哥好樣的。

因為當蝶衣發覺在現實生活里，他與師哥沒有了以往那種親密的感覺時，選擇角色來結束他的生命。

我認為這樣的，蝶衣活得意義就是和小樓唱“霸王別姬”，只有在戲里他才能感覺到小樓是屬于他的。但到了電影最后小樓已經唱不動“霸王別姬”，在戲外他再也找不那種感覺。蝶衣生在戲里，他已認定自己就是虞姬，然而霸王已經不在了，所以，最后他的心已死，拔劍自刎。

“虞姬怎么演她都是一死”蝶衣的一生其實是可悲的。虞姬已被定型，無論怎么演，演得再好，都難逃宿命。蝶衣生在戲里，死在戲中。他已認定自己就是虞姬，所以，最后他的心已死，拔劍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