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分析:違法,涉嫌侵犯他人游戲的著作權。沒有合法版權卻進行營利的,著作權人可以進行起訴維護自己合法權益。中國公民、法人或者非法人組織的作品,不論是否發表,依照本法享有著作權。外國人、無國籍人的作品根據其作者所屬國或者經常居住地國同中國簽訂的協議或者共同參加的國際條約享有的著作權,受本法保護。外國人、無國籍人的作品首先在中國境內出版的,依照本法享有著作權。未與中國簽訂協議或者共同參加國際條約的國家的作者以及無國籍人的作品首次在中國參加的國際條約的成員國出版的,或者在成員國和非成員國同時出版的,受本法保護。
法律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 第二條 中國公民、法人或者非法人組織的作品,不論是否發表,依照本法享有著作權。外國人、無國籍人的作品根據其作者所屬國或者經常居住地國同中國簽訂的協議或者共同參加的國際條約享有的著作權,受本法保護。外國人、無國籍人的作品首先在中國境內出版的,依照本法享有著作權。未與中國簽訂協議或者共同參加國際條約的國家的作者以及無國籍人的作品首次在中國參加的國際條約的成員國出版的,或者在成員國和非成員國同時出版的,受本法保護。
這幾天,于正參與出品的《當家主母》大概是在微博最出圈的一部熱劇,但原因不是劇情炸了,而是在一段表現貓咪中毒而死的戲中,劇組疑似假戲真做——
劇中白貓中毒后,漸漸失去意識,隨后摔倒、抽搐、吐血。
由于場面極有可能引起許多讀者不適,我們這里就不放完整畫面了。
這段戲看上去不像CG,也是真貓不可能演出來的,所以一些有養寵經驗的人質疑小貓是真死了。
還有媒體援引獸醫分析指出,只從畫面來看,小貓是典型的中毒引起的神經損傷。
然而直到發稿前,《當家主母》劇組也沒有拿出任何有力證據證明自己沒有殺貓,反倒打出了一套相當迷惑的組合拳。
第一招:先發說明,強調小貓絕對沒死。拍攝在專業人士和小貓主人看護下進行,死亡是剪輯特效,而掙扎則是工作人員用魚線牽扯腿部的效果。
第二招:先說貓是散養的寄存在別人店里,所以不能馬上發小貓的視頻;隨后終于發布劇中貓咪主人的澄清視頻時,卻被網友發現許多問題——
主人抱著的是一只公貓,可劇中的卻是母貓。而且視頻里貓的瞳孔顏色也和劇中的不一樣。
視頻本身的真實性,也被一位影視博主及許多網友質疑。
第三招,也是劇組大招:直接選擇報警,聲稱對之前說小貓被“電死”的言論報案,接下來要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任。
可謂是特色公關們的傳統藝能了。
但這一套迷惑組合拳下來,劇組所有證據都存在破綻,讓爭議變得更大。
可能唯一真的,就是他們真的報了警。
一只貓的生命到底值幾個錢?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需要好好想想的問題。
但到了《當家主母》劇組這里,這可能只是一個影響好不好的問題,只要貓的主人不主張,那么它們就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畢竟在動保層面幾乎是空白的情況下,沒有任何官方部門會為了一只貓,進行調查取證或是追究其責任。
正因如此,劇組可以高調進行輿論戰,瀟灑從容地“自證清白”。官方賬號這邊宣布“我們報案了”,那邊有大量來路不明卻言論一模一樣的水軍,怒噴質疑劇組的網友;
就算是在豆瓣有上萬人給它打一星,他們的劇也照樣在平臺上熱播....
然而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有動物保護法的國家及地區,《當家主母》劇組絕對做不到如此瀟灑,網友們想得到的真相也不會如此之難。
在有動物保護法的地界,如果一個劇組為了拍戲而犧牲動物,要面臨的可不僅僅是群眾譴責了,劇組的主要負責人以及作品本身,都大概率會受到嚴格制裁。
比如16年的菲律賓電影《ORO》,本來在當年的馬尼拉大都市電影節獲得了10項提名。但沒過多久,這部電影不僅被收回所獲獎項,還被列為禁片,電影院紛紛對其撤映,而且導演和制片人都被禁止參與未來一年所有的電影節。此后導演和整個制作公司還被起訴到了法庭上。
而這一切風波的源頭,都是因為劇組在拍攝一段演員打死狗的劇情時,導演為追求表現力,居然逼迫演員把狗活生生打死,并對狗開膛破肚。
而這一切之所以被曝光,主要原因是殺狗的演員在拍攝后一直處于內疚之中,最終不堪重負選擇公布導演的所作所為。
再看這次《當家主母》的疑似殺貓事件,也有工作人員因承受不住壓力而選擇了說出真相,但和《ORO》被封殺恰好相反——
[email protected]》后,他卻十分擔心自己可能遭遇整個行業的封殺。
可他所做的, 不過是陳述了一個劇組并未在公告中說明的不妥行為 :被注射四五次“不明液體”(視頻口述為麻藥)后,貓才進入了四肢無力僵硬的狀態。
不管劇組會不會指控這位群演造謠,一個事實是: 在有動物保護法的地區,如果沒有執業獸醫,不允許隨意給動物注射麻藥。
一位獸醫專門為給貓注射麻藥給出了分析:如果連續多次低劑量給貓注射麻藥可以讓貓進入半睡不醒的狀態,但是貓的肌體對麻藥有耐受限制,過多就會心臟驟停,和農藥灌死貓的狀態差不多。
也就是說,即便僅從這位群演陳述的事實來看,《當家主母》劇組已經觸犯了使用動物拍攝時的倫理。
更糟糕的是,在國內,這樣隨意、甚至還要過分對待動物的事情,在影視行業并非個例,主要原因無非有兩點:
要么窮,比如說拍電視劇沒錢做CG,又請不起訓導員,就直接找只寵物貓或是流浪貓來節省成本。
要么導演自戀到了愚蠢的地步,審美不夠就只能靠真實來湊作品的"藝術價值"。
被釘在中國電影史恥辱柱上,豆瓣評分只有1星的《犬王》,就是導演愚蠢最好的例證。
《犬王》之所以被噴的這么慘,不是因為它劇本有多爛。
而是在拍攝一場軍犬“海龍”被炸藥包炸死的場景時,導演姚守崗真的找來了一條戰功赫赫的軍犬“貝勒”,并活生生炸死了它。
更殘忍的是,在電影中,導演似乎對這段炸死軍犬的鏡頭非常迷戀:他設置了整整三個機位拍攝軍犬被炸飛的那一瞬間,并且一遍遍在電影里反復慢放。
觀眾在非常不適的情況下,被迫看到了一只軍犬被炸死后破碎內臟飛出的每一幀畫面。
盡管軍犬的訓練員以及劇組絕大多數人不忍心這么干,可導演姚守崗卻下了死命令。
在影片結束最后,演員表還有軍犬們的名字,強調自己用的都是真實軍犬,達到更為催淚的效果。
并且在后續采訪中,姚守崗的這個行為甚至被描述得“非常負責且富有同理心”:在拍攝前他曾經一再和劇組工作人員強調,必須在一秒鐘內炸死軍犬,必須一次性拍完,他認為這樣“貝勒”就不會遭受任何痛苦。
在此種“人文關懷”下,才誕生了“為表現日軍殘暴,炸死功勛軍犬”的殘暴畫面。
然而不知道,姚守崗有沒有想過,同樣是拍一幕軍犬被炸死的畫面,畫面完全可以留白或者只炸飛皮毛就足以傳達出軍犬犧牲壯烈的意象。
在訪談中,姚守崗還為犧牲的軍犬流下了幾滴眼淚,以此表示自己的愛。
可他是否知道,在現實里,哪怕是狗狗受到了重傷九死一生,作為戰友的它也不可能會被放棄:比起“一秒炸死”,在大山里花三天三夜救脖子都被嫌疑人扎穿的狗狗,才是真正愛它的人該干的人事。
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所謂“真實”,與其說創作的是作品,不如說只是為了滿足導演內心那不帶真血就不舒服的“偽崇高”,把惡行重新塞回熒幕來折磨觀眾。
這不僅惡,更是一種無能與懶惰的表現。
而在保護動物意識這塊,已經有很多影視作品給出了很好的示范。
《狼圖騰》里,為了讓電影中動物死亡的片段逼真,劇組從黃羊、馬、狼,都等比制作了仿真的動物模型,而中間真狼出鏡背后,更是從加拿大請來了真的馴狼師。
《哈利波特與火焰杯》的結尾,也有一條字幕,專門說明片中并沒有真的龍受傷。
盡管人人都知道現實里根本不可能有龍出現,但劇組卻巧妙玩梗,幽默地維護觀眾們的感受。尤其是一些小朋友還天真向往著世上有龍時,這條提示更是一種對童真的關懷。
再把視線放回一些影視中,卻發現在經費、技術、審美、常識乃至良知都欠費的情況下,就連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都能輕易被殺害,僅僅是為了拍攝一段可有可無的戲份。
甚至比起《當家主母》中那只疑似被多次注射麻藥的貓,《延禧攻略》中這只鸚鵡的遭遇更慘: 微博上鳥類大V通過分辨尸體臉部羽毛的顏色變化,推理這只鸚鵡大概是是被活活淹死,這不僅是變態虐殺,更是觸犯刑法的犯罪行為。
回顧到這里才發現,原來于正參與的作品,已經不止一次被質疑有虐待動物的嫌疑了。
沒記錯的話,那個花里胡哨、磨皮美顏的《笑傲江湖》,也是于正的手筆。
怎么于大師對電視劇的畫面不求真實,對演員的表演不求真實,倒是對于動物的死亡畫面,如此求真了?
這些涉嫌傷害動物的劇組最后受到了懲罰嗎?
答案是沒有。
甚至連得到一個真相都成了奢望。
鸚鵡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貓咪的事過段時間或許也會沒了熱度,當年炸死功勛軍犬的姚守崗此后也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拍著電影。
屢屢被質疑的于正,也憑借《延禧攻略》享受著“翻身”的滋味,什么抄襲,什么虐待動物,都無礙他在行業里繼續撈金。
更諷刺的是,在如今這個封殺之風盛行的環境里,涉嫌虐待動物的這些影視作品依舊在平臺熱播,甚至入圍評選影視獎項。
這兩年,我們見過了“角色染發”的動畫被下架,見過了奧特曼被定性為暴力,但有小貓抽搐、吐血鏡頭的《當家主母》卻可以在各大視頻平臺熱播——怎么就輕松過審了,怎么就躲過了一直怕我們看到不良內容的世界頂級審查機制,又逃過了全地球最為孩子操心的父母們的法眼?
怎么這會兒就不擔心孩子們看完學壞了?不擔心影響未成年人的 健康 成長了?
所以過不過審、整改乃至封殺的標準到底是啥,咱也看不懂,咱也不敢問。
咱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捍衛自己發聲、追問、求真的權力。
畢竟,如果非說有什么東西制約著這些劇組團隊,似乎對他們最大的傷害,也只剩下了網友們的“謾罵”:
從《犬王》到《延禧攻略》再到《當家主母》,這些劇組做下的孽,網友永遠不會忘記將它們釘在恥辱柱上。
永遠不要輕視發聲與追問的意義。
那位站出來發聲的群演,只是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便讓劇組出品方“不便回答”。
這樣躲躲閃閃的態度,讓旁人內心對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又多了一個判斷的依據。
如果沒有這些持續的質疑與追問,難道我們能指望《當家主母》這樣的劇組自己提高道德水準?
而回頭在看,那位站出來說出自己所見的群演,即便只是說出自己看到的,卻擔心自己說得夠不夠嚴謹,會不會成了造謠,會不會犯了罪,以及會不會被行業封殺。
可他所作的,只不過是說了自己看見了什么而已。
可說了真話之后的焦慮,與劇組的高調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顯露了另一個讓人感到壓抑的問題: 到底是怎樣的環境,會讓一個人如此畏懼說真話?
雖然一個關乎人,一個關乎動物,但在本質上,“讓人敢說真話”和“動物的生命應該被保護”其實是一個問題——
再微小的權力,也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去捍衛。
THE END
本文作者
叮叮貓
壞人耗子尾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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